进入十一月，天泠了，暖气要到十五号才开，我把电暖气搬到母亲房间，母亲不开，说天不冷，却将厚被子拿出来盖。13号晚上，来暖气了，母亲高兴地给我打电话，说暖气提前来了，言语间尽是喜悦。昨天上午，母亲坐在阳台上，晒着太阳，做手工，我坐在母亲一边，在暖烘烘的太阳光里，和母亲说话。母亲儿女5个，孙辈8个，每个人都在母亲心头牵着，像挂在大树枝桠上的一串串风铃，每一串风铃都有不同的声音，这些不同的声音都响在母亲的言语里，我和母亲说着话，不知不觉间犯了睏，便想起儿时在乡村麦桔垛边晒暖的情境。那时候母亲年轻，精神抖擞地抚养我们兄弟姐妹，现在母亲80多了，心里头依然是儿孙。其实后面还有事情等着我，我想等母亲说完再走，但是母亲把儿孙一个一个掂着说，话语里有喜悦，更多的是牵挂。我就一声一声应着，母亲很快发现了我的神情，叫我走，说我的事大。我说啥事也没有陪母亲说话事大。母亲笑了，摆着手说，去吧，去吧，我再晒一会儿日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