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外云深处(1)

秋雨

 

1.长空降落不明物 云汉飞来地外人

 

　　地球人类的宇宙飞船正在向着火星进发，自从21世纪30年代地球人类成功登上火星，以后的岁月里，大约每隔15年便有一批地球人前往。因为火地距离始终在5500万千米至4亿千米之间变化，始终在以大约每秒1.46米的速度相互离去或者接近，大约每15年火地才有一次最短距离靠近。火星与地球最近时，最适合地球人类登陆火星，飞船来往于火地之间的运输费用最为经济。所以京华星际交通委员会决定，只有火地距离将要达到最近时，地球各地才能提前10多个月的时间启动前往火星的宇宙飞船。

　　地球人类走向地外，地外来客也在不断造访地球，人类目击不明飞行物的事件越来越多，但谁也没有见到过地外人。于是，地球人类形成了两大观点，争论得无休无止，坚持有地外人的一方苦苦找不到证据，坚持没有地外人的一方也无力让对方信服。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，西方媒体纷纷报道，又有不明飞行物在北美洲现身，云层中出现罕见的明亮空洞，从不同角度看，神秘空洞似乎可以改变颜色。碟状物移动迅速，带起的风力使大树摇摆倾斜，许多人都经历了这一幕，并且还拍下了照片。

　　紧随其后，地球东方的亚洲媒体也纷纷报道，许多人也目击了同样的不明飞行物，不明飞行物移动的速度极快，经过之处飞沙走石，有的大树竟然被连根拔起，景象十分恐怖。国际航空器失联、失踪时有发生，高空的人造地球卫星也无端失踪、失联。亚洲北部数座城市的人们纷纷报告，说是看到一个鸭蛋状的物体伴着破空之声，冲向遥远的天边。

　　人们终于看到了不明飞行物的实物，天空巨大的物体，降落到地面，竟然看到前部留有几个小小的窗口，周围也有椭圆形窗口，也许是因为飞行物太大，映衬得窗口有些小。整个物体像个长有许多羽翅的巨大鸟卵，只是高度不及宽度，宽度远小于长度，光滑的流线型外表，后面还拖着个小尾巴。两侧有图案，像是文字但又不是文字，又不是图画，不知道代表的什么意思。外围带有齿轮和像是小翅翼的东西，走近了才知道，那些翅翼很大，呈扁圆形，每个翅翼端部是一个大空洞，空洞朝向的方向很不一致，各个方向的都有。看上去像是金属物，用手感触却又像是塑料，到场的金属专家说：“如此地能耐高温，绝不是塑料，但又不是金属，应该不是地球上已有的物质。”

　　原本降落时还是白色，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慢慢变成了金黄色。有关部门立即封锁了现场，对不明飞行物进行检查，发现物体内有坐舱和操控台，操控台前有许多仪表，十分复杂，但就是没有找到地外人。进入不明飞行物内部检查的地球人，总感觉有微风吹过，带有某种幽香的气味，像是有什么擦过身边，可就是什么也没有看到，百思不得其解，越发感到神秘。

　　其实，在地球人的视域光波之外，有几个地外人正躲在一边偷笑，他们正在用地球人类听域之外的声波交谈。几个男性地外人全身泛着暗蓝色的光，身材魁梧，高度约有1.85米上下，披着长袍，脚蹬长靴。头型长圆，上大下小，头上戴着高高的尖顶窄帽沿头盔，披散着长头发。眼睛很大，在面部的位置比地球人偏下，鼻子直直的，嘴巴呈扁圆型，脖子有些偏长。几个女性地外人全身泛着暗蓝色但又略带微红的光，头比男性的略小，眼睛也很大，头型也是上大下小，眼睛在面部的位置也很偏下，鼻子直直的，小嘴巴呈扁圆型，脖子有些偏长，尖尖的下巴，看上去俊俏玲珑，身材苗条，高度约有1.65米上下，长头发捆扎成各种形状，头上似乎带有像冠一样的饰物，披有长袍，脚蹬高底长靴。

　　一位男性地外人对一位女性地外人说：“斯贝斯，你是第一次来地球，决定采用声光隐蔽自身技术时，你带头第一个反对，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了吧？假如不采用声光隐蔽自身技术，地球人会把咱们当成奇怪的生物，现在就是活着，也被地球人类把咱们弄到动物园里去展览了。”

　　“沃特尔，你不是说已经与地球人类进行了沟通，完全可以和谐共处吗？现在看来全是骗人的鬼话！看来地球人类并不聪明，对自己的眼睛、耳朵坚信不疑，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、耳朵会欺骗自己，这说明他们自以为是、自高自大，十分愚蠢！如果带上声光仪器，我们还怎么能够隐蔽？”女地外人斯贝斯不满意地说。

　　“斯贝斯，我这是第二次来地球，与地球人类进行了沟通这些话，全是来过地球的同行前辈给我说的，我没有骗你。据雨露星球对球外的记录，银河系内的某一个恒星系有两个蓝色行星，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祖先生活的家园星球，祖先生活的蓝色家园星球叫大地星。我们的祖先第一次登上另一个蓝色星球时，整个星球上全是庞然大物。大地星人类全球大迁移时，雨露星球第一任球首弥略拓曾亲自登上过另一个蓝色星球，伟大的弥略拓球首看到的并不是蓝色，而是尘土烟灰包裹着整个星球，星球表面如同地狱。”男性地外人沃特尔说。

　　“古书上没有太阳这个名字，只有恒星散。恒星散不一定是太阳，所说的蓝色星球也不可能是地球。如果是地球，另一颗蓝色大地星在哪里？祖先的家园星球究竟在哪里啊？数万圈来，我们不知多少代人苦苦找寻，如今仍没有任何结果，太难太难了！”斯贝斯说。

　　“我们多次来到银河系，多次登陆地球，就是想要找到祖先居住过的大地星。我们雨露星球第二任球首帕布瑞，带领雨露星球走向繁荣，伟大的帕布瑞球首，他不忘少圈时期的故乡，总想找到大地星，经过几代人的努力，也没有完成帕布瑞球首的临终心愿。后来只找到了这个地球，庞然大物消失了，只有绿色和低等生物。我们的祖先环绕着这个星球的赤道附近，建了一些指引我们飞行的标志，准备等条件成熟时移居过来一部分雨露星球的人类。”男性地外人沃特尔说。

　　“骗人！后来为什么放弃了这个星球？”斯贝斯用怀疑地口气问。

　　“从来没有放弃，只是我们找到了更适合我们生存的家园。当我们的祖先安排好自己的家园后，又踏上地球时，猿已经占领了整个地球的赤道和中纬转地区，并且举起了火把向高纬转地区进发，他们也在向着人类进化。他们看到我们的祖先驾驶着飞船从地外飞来，把我们的祖先当成了神灵，对我们的祖先十分崇拜，甚至把我们祖先的形状刻在各处的山崖之上。他们没有文字，语言也十分简单，然而却学会了驯服一些动物，种植一些植物，还会在水中捉一些鱼类，这说明他们已经进化成了人类。”沃特尔说。

　　“进化得这么快呀！看来地球人类也成了高等智慧生物。”斯贝斯接话说。

　　“说的没错，地球人类很聪明。就在一片海洋的东面，海水逐渐退去，形成了一片片陆地，一条大河绕着西部崇山峻岭东来，与东部的海洋连接起来，伴着那条大河的一片陆地上，有个智慧的地球人，根据看到我们飞船的形状和飞船上的文字，画出来一个图形，教周围的人们如何占卜地球上发生的大自然现象。聪明的地球人看到我们祖先使用仪器，便用骨头和植物进行模仿制造，竟然能吹出声音，于是有的地球人吹着，有的地球人高声唱着，围在一起欢乐蹦跳。”沃特尔绘声绘色地说。

　　“听说后来他们开始造字，因为看到了咱们的飞船，就造了一个字，上部画了个咱们飞船的圆，中间画了个半圆，可能表示的是飞船落地时吹起的气浪，下面画的是山峰，不知道读作什么？”斯贝斯问。

　　“你说的是地球上那个区域的图像文字，后来的地球人因为否认我们的存在，认为那个字上部是个太阳，中间是火或者云霞，下面是山峰，有的读‘旦’，有的读‘霞’，有的读‘炅’，我认为应该读成‘地外飞船’。这片大陆西边的地球人也在造字，比东边要早500多圈，并且用树枝刻在泥板上。后来连转大雨，东部那条大河洪水横流，露出的陆地又成了一片汪洋，那些地球人类到处用土堵水，但无济于事，接着又开始挖沟疏通，大水才慢慢退去。这一地区又开始造字，并把字刻在了骨头上。骨头上的那些字里，多处都有对我们的记载，认为我们掌管着地球上的风霜雪雨，说什么‘翌癸卯帝不令风。夕雾。’‘帝令雨弗其足圈。’‘帝不降大旱。’‘帝其及今十三绕令雷。’‘不雹，帝佳其。’等等。并解释说：‘帝，上帝，转之神也。’其实说的就是我们，透露了我们来过地球的信息。”沃特尔回答说。

　　“听说那些刻在骨头上的文字突然不见了，这不就断代了？前面把我们当作转之神的那些文字，谁也不可能知道了。”斯贝斯又问。

　　“是的，不知道为什么？可能是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，想销毁先期地球人的历史记录，不是转灾而是人祸。再后来字形也变化了，开始写在用绳穿起来的竹片上，而且把他们蹦跳时唱的那些歌变成了文字。当时地球人类十分落后，他们还没有会移动和会飞行的机器，见到地外飞来的我们，都认为是神是仙，崇拜得五体投地。其中有一位不同凡响，没有把咱们看作是什么神灵，但他又不知道是什么。于是写道：‘北冥有鱼，其名为鲲。鲲之大，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，其名为鹏。鹏之背，不知其几千里也，怒而飞，其翼若垂转之云。’估计是亲眼看到了咱们的巨大飞行器，接着又引用更早的地球人对我们的描述，说：‘鹏之徙于南冥也，水击三千里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，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然后他又说：‘野豪斯奥也，尘埃也，生物之以息相吹也。转之苍苍，其正色邪？其远而无所至极邪？其视下也，亦若是则已矣’等等。”沃特尔说的更加详细。

　　“你们两个说起来没完没了，让我也说几句。大陆北边的地球人向西进发，后来又向南攻击，并且发明了用豪斯奥拉着的所谓战车，接着学会了直接骑在豪斯奥身上，手里舞动着长短的武器。就在骨头文字突然消失之后，地球变得很冷，那些拉着战车和骑着豪斯奥的人类又向东推进，销毁骨头文字的那些人类打不过骑着豪斯奥的人类，只好越过高山东移，并且也学会了使用战车，学会了骑在豪斯奥身上，打得不可开交，吓得我们的祖先离开了地球。”说话的是一个年长的女性地外人。

　　“阿沝姆前辈请继续讲，关于地球上的事情，您比我们知道得多。”沃特尔恭敬地说。

　　“地球上时而战火云烟，时而祥和平静，绿木季节到来，动物拉着人扶的东西在地上翻土，也有人拉人扶，随着汉特季节的到来满地金黄，人们面朝黄土背朝转，那应该是在收获他们的劳动成果。之后又弯腰在土里种着什么，谢木季节来了，又在忙着收获，圈复一圈，看着他们流着汗水，但也面带喜悦，有阳光明媚，也有凄风苦雨。迈金柯也曾来过地球，也说几句。”阿沝姆继续说。

　　“非要让我说话，我认为我们雨露星球的古书记录有错误，所记的‘二个蓝色星球’，应该是‘一个蓝色星球’，所记的‘第四行星是大地星’，应该是‘第三行星是大地星’，所说的‘恒星散’，应当就是太阳。”名叫迈金柯的男性地外人说。

　　“你这样说有一定道理，错误总是难免的，即便是伟大的弥略拓球首，还有伟大的帕布瑞球首，他们也有错误。没有错误的不是人，而是并不存在的神仙，所谓的神仙也有错误。但你所说的‘二’应当是‘一’，‘四’应当是‘三’，这需要经过多方面实地考察，需要进行严格科学论证，不能随便更改古书的文字。”阿沝姆说。

　　“我同意迈金柯的观点，也同意阿沝姆前辈的观点。曾听我的老师奥雷基讲过，说是地球汉语有一本古老的诗歌，里面有一首唱的是汉特季节出现冻霜，预示着那一圈会出现转灾人祸，但那首歌的名字却是《正月》。正月就是地球北半球处在枯枝季节的一月，相当于我们雨露星球每圈的第1绕，而地球北半球的汉特季节始于四月，也就是所谓公元纪年的5月。分明‘正’是‘四’的误写，但地球人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错误，硬是搜肠刮肚为编纂这本诗歌的地球人找理由辩护，说什么‘正阳纯朝之月，故称为正月’，估计编纂者是这些人的老师，所以他们才费尽心思掩盖老师的错误。我的老师奥雷基如果有了错误，我也会袒护老师。”斯贝斯接话说。

　　“奥雷基可是博古通今的学者，他对地球文化有深入研究，尤其是他说的地球汉语，雨露星球上无人可比，我也十分敬佩他。”阿沝姆说。

　　“雨露星球上，文化研究无人与奥雷基比肩，历史研究无人与阿沝姆比肩，风云研究无人与普雷特比肩，这些是个雨露星球人都知道。第一次来地球，在你们说的那条大河岸边着陆，那次也采用了声光隐蔽技术，我们沿着那条河流来到了平原，伴着河流岸边有一个孤峰突起的山崖。那些地球人都叫那座山为‘大不一人山’，山上有一个大石雕像，向东面对着那条河流，山的另一侧还有一座小山，西侧有一条小河流，地球人类正在那座小山北边修建一座城池。听人群中说新来了个什么‘仙太野’，因他儿子的病被神仙治好，于是搜刮民脂民膏大兴土木，在那座小山上修建神庙。”迈金柯糊里糊涂地说。

　　“哈哈哈，什么‘大不一人山’，什么‘仙太野’，那叫‘大伾山’，那叫‘县太爷’，就是那座城池里最大的头领。那一次是咱们一起去的，你忘了吧？所修的是一座道观，那位县太爷一边敬神敬道磕头，塑造自己的光辉形象，一边暗地作恶，把一个地球人蒙冤抓进了监狱。原因据说是一场误会，但县太爷却坚持认为那个地球人冒犯了自己，于是利用自己是头领，将那人屈打成招，问成死罪，关押在牢狱之中。” 阿沝姆补充说。

　　“蒙冤入狱的那个地球人生得丰姿潇洒，气宇轩昂，飘飘有出尘之表。听城池里的地球人议论，说他八岁即能属文，十岁便娴诗律，下笔数千言，倚豪斯奥可待，都称他是‘寻仙猜字’。这位‘寻仙猜字’隐居在小山一侧，建了个大花园，起名叫‘啸圃’，每转逍遥喝液体吟诗，与世无争，谁知就这样也会被县太爷加害，坐牢期间母死儿亡，家业凋零。”迈金柯继续说。

　　“什么‘寻仙猜字’，那叫‘浚县才子’，名字叫卢柟，他在监狱中整理他的诗稿，还给他的妻子写信，我暗中帮他不少忙。”阿沝姆接话说。

　　“我也帮他不少忙，他见我来去自由，坚信我是地球人类的道家神仙，决心皈依道家，求能像我一样成为神仙。他曾写道：‘余读书浮丘山，性癖山水，负烟霞之疾。尝披览匡庐图迹，巘崿之盛，侈有飞志遐思，飘然如在五老峰下。云萝翠壁，掩翳错迭，左右外视形骸，不知我为何如人。蘧蘧然也，因慨然太息，转下高明之士，何限物相羁鞿？其谁相与放浪转地之外，眇万物，俯八极，瞬息古今，包含宇宙也哉。’可能是在给他的朋友透露我们的信息，我不让他把我们的事情告知任何地球人，他保证说转机不可泄露。但他又写道：‘青转出片石，古木垂寒藤。下有太古士，姓字不可称。暝坐游九垓，元气随所乘。恐是无怀民，悬车避朝征。人生苦劳役，视此将无惩。方为枪榆鷃，何羡转池鹏？’也把我们当成了转鹏大鸟，他说：‘若能出得缧绁，定要集成《蠛蠓集》，盖取其洁于自奉，介于自守，不如蚊蚋之侵秽强啖。又以事系狱，类蠛蠓之厄燕吭罹珠网，振其音而喑喑者也。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之后我就乘坐飞船离开了地球，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？”迈金柯依然惦记着卢楠。

　　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，后来又来地球，我们降落的地方四周全是海水，见到了一个会绘画的地球人，在一个山洞里共处了一段时间，相互学习了各自的语言，那个地球人很聪明，画了好多我们的肖像，有些画得还十分夸张和变态。同行们还给那个地球人讲了我们的许多先进技术。”阿沝姆说。

　　“不可能！您老没听地球人说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地外人，如果画了肖像，怎么说没见过我们？”斯贝斯用怀疑的口气问，并避开地球人开始走出飞行器，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。

　　“我作证明，那个地球人名叫什么‘拔萝卜露泥湿不假说’，他原本准备向地球人类公开他所画的那些肖像，但被我们阻止了。‘拔萝卜露泥湿不假说’虽然很听话，但还是利用透视绘画技法，多少透露了我们的一些情况。他还煞费苦心，利用我们教给他的镜像绘画技术，把我们的肖像隐藏在他的作品之中，用很隐蔽的艺术手法透露给了地球人类。”迈金柯说。

　　“说的是真实情况，所以我们都叫那个地球人为‘不加锁’。地球人类进步很快，按照我们星球的时间计算，还不到千圈的时间，地球大地上的刀耕火种，很快换成了自己会走的机器，收获季节遍地机器轰鸣，已是今非昔比。海洋中有了大型的船只，河流中的点点白帆也不见了，陆地上多出来许多纵横交错的道路，那些会走的机器代替了动物拉的车辆，体积变得很大，有的还特别长，跑起来还特别快。转空也有了地球人类制造的机器，甚至地球大气边缘也有了他们制造的物体，在绕着地球飞行。起初我们不相信地球人会造出飞行物体，曾捕获一些进行研究。按照这样的速转发展，用不上几千圈，就能赶上我们几十万圈才有的先进水平。”阿沝姆接话说。

　　“我与那位会绘画的‘不加锁’地球人接触时，那个地球人介绍，地球人类是个等级社会，有贵贱之分，贫富之分，地域之分。虽然多数地球人是善良的，充满着爱心，但也有小数主持非正义，相互你争我夺，结果挑起来整个地球战争。地球人像蚂蚁一样成群结队越洋渡海，横穿大陆，抛弃了冷兵器，利用发明创造的先进机器，打得昏转黑地，到处都成了战场。无奈之下，我们只好离开了地球。” 迈金柯接着说。

　　“宇宙中的任何生物都具有两面性，甚至是多面性，地球人类也不例外。绝大多数地球人爱好和平，充满着正义，大公无私，大爱无疆。地球人类也是一个文明的社会，他们也有优秀的文化，各个地域都很讲团结凝聚，讲统一顾大局，扶弱济困，吊死问生，继往开来，发奋图强。可惜迈金柯两次来地球，一次巧遇卢柟蒙冤入狱，一次碰上了战争。这一次你们要亲眼去看看他们善良的一面，以后与地球人类接触得多了，你也就慢慢有所了解。”阿沝姆说。

　　“我们沿着地球赤道建起的导航建筑，难道他们视而不见？总是自我为大，高高在上，显得有些愚蠢。”斯贝斯插话。

　　“似乎地球人至今也不知道是谁建造，也不知道有何用处，仍在做各种猜测。好像地球人开始考虑行星连珠问题，但他们的思维依然被地球束缚着，一切皆是以地球为中心，给出了行星连珠的定义，编制了用计算机模拟行星连珠的运行程序，还计算了引力场的变化情况。计算出地球在2700多圈的时间内，六星连珠发生49次，七星连珠发生3次，八星连珠以上的情况没有或不会发生。后来放大了视角再次模拟，得出的结果是，六星连珠有709次，七星连珠有52次，八星连珠有3次，九星连珠只在地球的公元2149年12月10日出现过一次。如果把距离延长到我们的星球，这些结果显然十分错误！他们认为行星连珠没有什么意义，只是有趣的转象而已，行星连珠出现时，地球上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。他们的思维依然没有跑出自己的家门口，行星连珠对我们太重要了，如果没有那些金字塔，加上频繁发生的行星连珠，我们将回不到自己的星球，将会迷途在太空深处。”阿沝姆对着斯贝斯说。
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斯贝斯正要开口，只听阿沝姆又说：“不说那么多了，快集合我们的团队，抓紧部署行动，然后利用咱们随身携带的人造飞行翅翼，飞向地球各地。”

　　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，地球人开来了几部大型机械，开始起吊那个地外飞来的巨型碟状物。阿沝姆说：“就留给他们吧，几百圈来他们都在找寻我们，这一次算是让他们相信一下我们的存在，咱们需要离得远些。地球人类的科学技术水平还很落后，虽然总在说要解放思想，开拓创新，但思维十分僵化，总是以我为中心，抛不开私利私欲，根本做不到宇宙为公，就连地球为公也做不到，只会把自己的私欲为公。他们认为唯有地球人类最伟大，是宇宙之中最高等的智慧生物，实在是不知转空有多么浩瀚，宇宙拓扑扭曲时空中有多少个胜过地球的星球。也让他们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我们，认识到自己的落后，激起他们追赶宇宙不断扭曲变化时空中先进科学技术水平的热情，不再自高自大、唯我独尊。”

　　“哎呀！你们快来看，地球人怎么能那样起吊，你们看那个指手画脚的‘县太爷’，不懂装懂，他明明是在搞破坏！完了，完了！这架飞行器变形了，算是彻底报废了，太可惜了！”迈金柯惋惜地说。

　　“你还想驾驶着这架飞行器离开地球吗？不可能了，地球人进入内部的时候，已经晕头转向地触发了自毁装置，一会儿就成一堆碎片了。”阿沝姆话音刚落，几个地外人回头看时，地球人类起吊机吊起的地外巨型碟状物轰然破碎，像是一堆垃圾落了一地，地球人个个目瞪口呆，那位“县太爷”恼得像是发了疯，开始高声喊话，口口声声说是要追查责任，像个无知愚蠢的黑猩猩，一双爪子在自己身上胡拍乱打。

　　“地球上竟然也有这样的无知愚蠢动物人，出了问题总是找别人的事，从不先找自身的问题，尤其那个要追查责任的‘县太爷’，其实就是他触发了自毁装置。舱内的记录仪留有证据，可惜地球人不知道，看来又要有地球人蒙冤进监狱了。”沃特尔像是在打抱不平。地球人突然惊呼向后撤退，只见在太阳光的照射下，那堆碎片发出耀眼的光辉，地球人因为感到像烈火熏烤才高喊后退，不大一会儿，光辉从暗淡到消失，那堆碎片也不见了踪影。

　　阿沝姆看着惊慌的地球人说：“宇宙间各种智慧生物都具有各自的特性，这也许就是少数地球人具有的特性。智者爱惜智者，无能重用无能，平庸看好平庸，害人者总爱人前卖弄，横行者背后定有隐情，更大的太爷声光隐形。咱们也要记着使用声光隐蔽技术，不能与地球人类发生冲突，一定要与他们和谐相处。一会儿开会，等完成任务后，约定集合地点，由新的宇宙飞船接我们回去。”